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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还阴债补财库方法,记住关键词 识别“菩提功”

字号+作者:admin 来源:还寿生债 2025年05月16日

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孙伟伟、秦凌云、隋文华、郑岩、王淑红利用“菩提功”宣传品、通讯群组等手段传播“菩提功”迷信邪说,通过购买“加持法物”“点灯祈福”等方式为“菩提...

靠“发功治病”、兜售“法器”敛财,12天狂赚2000万!有人因他自杀……

今天,无邪君要讲一些并不遥远的故事。要说起这些故事,自然要提到一个人;要提起这个人,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的卑鄙、他的贪婪以及他的野心。

▲自称“金菩提宗师”的狄玉明

这个人叫狄玉明,本是个普普通通的肉胎凡体。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肉胎凡体,却创立了一个名为“菩提功”的组织,让众多家庭备受其害。至于他本人,则自我包装成了“金菩提宗师”。

其实,“金菩提宗师”的过往毫无“异象”可言。

时间回到1965年2月5日,在河北省衡水市武邑县西王孝村,农民狄景浮家生下一名男婴。因为贫穷总是期冀家业兴旺的缘故,狄景浮给这个孩子取名狄玉旺。可是,这个名字并没能使狄家的日子兴旺起来,相反,先是狄景浮犯罪入狱,后来狄玉旺又得了“大肚子”病。于是,狄玉旺这个名字叫了13年后,1978年改成了狄玉明。

▲狄玉明户口簿信息

1971年,狄景浮刑满出狱,在青海省西宁市的一家援藏建筑公司当了工人。当时,六岁的狄玉明也随父亲去了西宁,此后,又几次在河北武邑老家和青海西宁之间往返居住。

小学和初中阶段,狄玉明的学习成绩一直十分糟糕。初中毕业后,他没能升入高中,而是进了一所体育学校学武。可是,不爱学习和怕吃苦的天性使他在体校也没能待住,没过几天,便从体校退出。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在社会上瞎混。此后,他干过多种营生,开过饭馆,也干过理发,但因为好高骛远,习惯于游手好闲,哪个行当都没能长久。到了1984年,19岁的狄玉明只好跟随父亲回到了河北省武邑县老家。

▲提起狄玉明,旧时邻居称他“好高骛远,游手好闲”

这一回家,让擅长忽悠人的狄玉明邪路逢生,从此发迹。

当时,全国正流行气功热,狄玉明瞅准时机,摇身一变成为在青海得道的“气功大师”,开始在武邑县魏薛庄办班“传功”。短暂的体校学武经历还真帮了他的大忙,他把不多的知识稍加变换,便壮着胆子给人“发功治病”。

同时,他还把自己包装一番,直至成“神”。这时,自童年开始的求医问药经历,竟给他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成为用来骗人的法宝。当初随父亲到了西宁之后,由于水土不服,本来就体弱多病的狄玉明三天两头闹毛病,1972年秋天,曾病倒多日。迷信心很重的母亲王秀珍四处求神拜佛,而这样的努力自然是徒劳无功。后来,经过一位老中医用药调理,狄玉明的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之后,母亲便常常带狄玉明去附近一座藏传佛教寺院求佛保佑,他也在一些寺庙拜佛坐禅。就是这段经历,竟被狄玉明演绎成这般“神迹”:昏睡多日,得一长者相助,奇迹般苏醒;在黄州得到神秘预言,坐禅中见到四面金佛,20岁时在禅境中得到菩萨洗礼加持。

▲伪装成“气功大师”的狄玉明

狄玉明编造“菩提功”丑态

狄玉明打着“发功治病”的幌子,狠狠捞了一把。同时,随着受骗者日渐增多,他这个“气功大师”的名号也越来越响。生性的贪婪使他的野心一天天膨胀起来,1990年左右,他去了北京。狄玉明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拜原“中功”组织头目张宏堡为师,学习“中功”。

▲为了学习“中功”,狄玉明于1990年5月11日自拟了一份个人简历。“中功”某陈姓核心骨干后来在上面批注:“菩提功创始人原是中功弟子,并且在一楼做过服务员。这是他自拟的简历,与他自称青海修炼十多年相比,正是不打自招。”

张宏堡是黑龙江省鸡西市人,1987年在北京创立“中功”,曾因涉嫌多项刑事犯罪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2000年偷渡到美国;2006年在美国遭遇车祸死亡。

▲“中功”组织头目张宏堡

1991年,狄玉明在北京创立“菩提功”;同年8月带弟子南下广州,与原广东省气功协会取得联系,建立了所谓“菩提功研究会”,宣告“菩提功”正式出炉。

▲狄玉明自称“菩提功”出自坐落在青海的藏传佛教著名寺院塔尔寺

狄玉明自称“菩提功”出自藏传佛教著名寺院塔尔寺,是他经过18年修行创立出来的佛家上乘功法,能够给信众强大的“加持力”。他还自称是唐朝名臣狄仁杰的后代,说什么“佛就是狄,狄就是佛”,自己前世是佛,今世还是佛,走到哪里都有四大金刚抬轿、八大护法跟随。他还自称得到佛的真谛,只要挥一挥手就能给人消灾解难。

狄玉明肆意盗用佛教用语,却连其基本含义都没弄懂。说到“加持”的本意,青海塔尔寺十三世宗康活佛说:“我们加持的都是物品,给人加持的就没有,都是骗人的!”

▲青海塔尔寺十三世宗康活佛表示,“给人加持”的说法“都是骗人的!”

自我神化的同时,狄玉明对信众妄语许愿,宣称只要看“菩提功”的书籍、录像,听“菩提功”的录音,就可以祛病健身、调理身体、激发大脑潜能、开发特异功能,就能遥控诊断、遥诊治疗。

狄玉明将总部从北京迁至大连,再到广州,并在26个省区市设立办事处,办学校、搞培训基地,常年招收学员,收取学费,光靠售卖“菩提功”录音带、录像带、书籍就获利2000多万元。

▲狄玉明在“带功报告会”上

“带功报告会”则是狄玉明的又一进财门路。他说自己的声音里带有吉祥讯息,那些所谓的“带功茶叶”“信息水”“法器”等等,总能被他巧妙地抛售给信众。“发功治病”现场,他制造了不少能让瘫子走路、哑巴说话、癌症痊愈的“神迹”。

而狄玉明老家的一位邻居却讲过这么一个笑话:有一次,狄玉明说要“发功”给他治腰疼,用了好长时间、费了好大劲,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狄玉明急得满头大汗,竟然说什么:“你完了你完了……你不接功……”

▲旧时邻居讲述狄玉明给他“发功”治腰疼的可笑经历

“金菩提宗师”的“杂货店”

蛊惑人心、大肆捞金等种种恶行让狄玉明自感罪责难逃,为逃避法律制裁,他于1999年仓皇出逃加拿大并取得该国国籍。

出国后,狄玉明脱去在国内时的西装革履,换上一副袈裟,声称自己是“药师佛转世”,进而自号“金菩提宗师”。同时,他动用在国内聚敛的巨额钱财,先后在加拿大、美国、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等10余个国家和地区相继修建所谓“禅堂”,编制出一个严密的“菩提功”传播网络。2002年,在加拿大温哥华建立“菩提法门协会”,成为境外“菩提功”总部。2009年,他又入籍中国台湾,“菩提功”总部功能逐渐转往台湾。近年来,又将总部向马来西亚转移。

▲狄玉明身披袈裟蛊惑他人

狄玉明通过网络对国内“菩提功”信众进行遥控指挥,又在网络上打着免费参加培训的幌子,引诱信众赴境外参加所谓的“法会”和“禅修班”。信众怀着祛病健身的愿望虔诚前往,回来时却总被骗得钱袋空空,尝尽了“金菩提宗师”所“加持”给他们的“法力”苦果。

走进“菩提功”所谓的“法会”,信众就像走进千奇百怪的杂货店,“法会”的开场节目是引诱信众“点灯”。狄玉明说点“光明灯”能“祈福”,这种灯自然也就价格不菲,每盏最低150元,最贵竟至5000元。

接下来的节目便是物品和“法器”拍卖。而在拍卖的物品中,不光有狄玉明“加持了法力”的佛珠、佛像,居然还有他和老婆穿过的衣服,这种“佛衣”总是会以天价卖出。

▲以20万元卖给信徒的普通T恤衫

一个狄玉明用过的大海碗以30万元的天价卖给了信众,“菩提功”组织狂喜中称该受骗者为“大菩萨”;一尊经狄玉明所谓加持过的观音像喊到了40万;一件普通的T恤衫,因为被狄玉明称施了“法力”,以20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信众。

▲狄玉明写的“佛”字叫卖到5万元

狄玉明书写的一个“佛”字,在“法会”上叫卖到5万元。他还拼制出自己打坐莲花的“佛像”,让信众花高价请回家顶礼膜拜。

狄玉明还经常搞什么给信众“灌顶”。所谓的“灌顶”,只不过是用树枝在信众头上轻轻扫一下,可就这一下,就被掏走3万元。

▲狄玉明用树枝给信徒进行所谓“灌顶”

拜师要先递上拜师红包,红包少则1000元,多则5000元。拜师后就要给“宗师”交“供养金”,有个弟子一次被骗“供养金”竟达10万元。另外,给“宗师”“塑金身”也要求信众掏钱。

2013年,河北唐山一女子因参加“法会”被骗近300万元,其中包括花费80万元拍下红珊石项链一条、80万元拍下“师母”项链一条、98万元买下观音像一尊……

▲信众花80万元拍下的“师母”项链

2014年,“菩提功”组织500多名信众在马来西亚举办“禅修班”,12天时间里设立7个收费项目和专场,敛财多达2000万元。

“菩提功”害人夺命

狄玉明及其“菩提功”的罪恶不仅在于骗钱敛财,更在于蛊惑人心、夺人性命。

老黄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家住湖北省通城县塘湖镇大埚村。提起被“菩提功”害死的妻子,他常常慨叹不已、潸然泪下。

老黄的妻子叫吴月梅(化名),出生于1954年。当初,他种着几亩水田和几丘山地,妻子在家开着小卖部,经营副食和生活日用品,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红红火火。

1999年1月,患有妇科病和胃病的吴月梅听信了“练功能出特异功能,不用打针吃药就能长寿”的谎言,加入修炼“菩提功”的行列之中。接下来的日子,吴月梅通过看“菩提功”书籍和听录音、看录像,逐渐达到痴迷程度。

是年6月,吴月梅参加了“菩提功”组织的“诊治班”,接受“菩提功”骨干的“发功治疗”。说是“治疗”,其实就是更进一步洗脑。“诊治班”结束之后,吴月梅说通过“师父”的“加持”,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净化,感觉轻松多了,从此,便关了小卖部,也不干任何农活。

到了9月,吴月梅开始在家“辟谷”修炼,不再吃饭,每天只是吃点水果。三个月后,吴月梅瘦得皮包骨头。

2000年2月,吴月梅开始精神失常,经常自言自语,叨叨什么“师父”要来接她。往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同年6月22日,吴月梅在家喝农药自杀,临死还把早已准备好的狄玉明画像抱在怀里。

“菩提功”害人之心不死

▲中国政府网登载《关于加强健身气功活动管理有关问题的意见》

但是,逃到境外的狄玉明却贪心不减、贼心不死,继续通过互联网遥控操纵国内“菩提功”信众。他们妖言惑众,扰乱社会,以隐秘方式从事非法活动。

▲警方查获“菩提功”非法活动现场

2005年,在河北沧州蛊惑100多名信众掏尽生活积蓄,凑齐60万元供狄玉明在加拿大建立“道场”。

2015年3月,狄玉明在国内的“大弟子”乔建忠以健康讲座为名,召集来自黑龙江、辽宁等8个省市的“菩提功”人员,在河北省宁晋县非法聚会。警方及时出动,一举抓获“菩提功”人员120余人,收缴大量“菩提功”非法资料及物品。在活动现场,还发现一个用于捐款的“功德箱”,活动刚开始,就骗取信众近万元。

▲用于捐款的“功德箱”

更为可恨的是,“菩提功”竟把罪恶的黑手伸向青少年,以举办“青年领袖班”的形式毒害下一代。

2014年7月28日至8月3日,黑龙江省双鸭山、佳木斯、鹤岗的“菩提功”信众在双鸭山水泥厂附近一家个体煤场非法聚会,被双鸭山警方查获。经查,活动组织者为双鸭山“菩提功”骨干孟某。2014年7月3日至15日,她曾鼓动儿子赴马来西亚吉隆坡参加“菩提功”举办的“青年领袖班”。此次聚会,孟某特别要求参加人员把孩子都带来学习“青年领袖班”的课程。在参加活动的45人中,竟有11名少年儿童。

狄玉明及其“菩提功”组织卑鄙至极,他们只顾在罪恶的邪路上一路狂奔,却全然不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末日。每一寸被毒菌污染过的土地,都将在阳光的照耀下获得新生,最终堆起一座埋葬邪恶的坟冢。

抱着“师父”画像不许人碰,大肆为境外“师父”敛财……他们,为何如此疯迷?

“我是社会的罪人,我也是家庭的罪人,我真是太后悔了。”

“我对不起我孩子,我孩子是很优秀的,他本来能去考试,因为我没有去考。”

“当时不接触的话,生活应该非常完美。”

“走错了一步路,毁了我和家人。我觉得我的路走完了!”

“我真是非常痛恨它!”

“我表示对他们(受害者)深深的愧疚!”

面对镜头,他们为何痛哭流涕?他们又到底为何悔恨不已?

▲“菩提功”头目狄玉明

1991年,一个名叫狄玉明的普通人在北京创立了名为“菩提功”的组织;同年8月,狄玉明南下广州,建立了所谓“菩提功研究会”,宣告“菩提功”正式出炉。

“菩提功”又称“菩提法门”,曾在全国26个省区市设立办事处,通过培训传功,售卖“菩提功”录音带、录像带、书籍获利2000多万元。狄玉明自称这套功法出自藏传佛教著名寺院塔尔寺,是他经过18年修行创立出来的佛家上乘功法,能够给信众强大的“加持”力。他还自称得到佛的真谛,只要挥一挥手就能给人消灾解难。

虚构菩萨转世神秘背景

利用因果论威胁、恫吓信众

蛊惑人心、大肆捞金等种种恶行让狄玉明自感罪责难逃,为逃避法律制裁,他于1999年仓皇出逃加拿大并取得该国国籍。

出国后,狄玉明脱去在国内时的西装革履,披上一袭袈裟,声称自己是“药师佛转世”,进而自号“金菩提宗师”。同时,他动用在国内聚敛的巨额钱财,先后在加拿大、美国、韩国、马来西亚、中国台湾等10余个国家和地区相继修建所谓“禅堂”,编制出一个严密的“菩提功”传播网络。

2002年,狄玉明在加拿大温哥华建立“菩提法门协会”,成为境外“菩提功”总部。2009年,他又入籍台湾,“菩提功”总部功能逐渐转往台湾,近年来,又将总部向马来西亚转移。

▲狄玉明身披袈裟,打着佛教、气功旗号蛊惑他人

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民警介绍说,“菩提功”打着佛教、气功的名号,虚构菩萨转世的神秘背景,利用因果论威胁、恫吓信众,进行洗脑,最终实施精神控制。该组织以供灯祈福、佛前供奉等名目定期组织信众参与活动,大肆要求信众捐献钱款,同时向信众高价售卖各种所谓具有加持能量的“法物”。他们把骗取的这些钱财想方设法转移至境外“菩提功”组织,给人民群众的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

大肆宣扬“神功”发展组织

多名案犯被抓

“我之前一味地听信了王淑红的话,(她)说你这样就是做功德,比上课的人做的功德还大。年前(2022年)开庭时候我听了王淑红的供述,我真想一头撞墙上。明明是她给我钱,给我电脑,让我帮她制作(储存)卡的,反过头来,(她说)是从我这购买的……”面对镜头,秦凌云痛哭不已,认为王淑红“坑”了她。

▲秦凌云

秦凌云口中的王淑红是谁?二人是什么关系?王淑红是否真的“坑”了她?她为何要替王淑红制作储存卡?

时间回到两年半前,也就是2020年7月,山东省淄博市公安局淄川分局获悉,湖北籍“菩提功”人员许某某多次到淄博进行非法串联活动,与淄川区的王淑红、秦凌云接触密切,该三人在淄川行踪诡异、活动隐秘。

▲王淑红、秦凌云等人非法串联监控记录

经查,她们在淄川秘密联络原“菩提功”人员,兜售“菩提功”所谓“大师”加持产品。而秦凌云银行账户资金流水与实际收入严重不符,与全国多省市人员交易频繁,数额较大。

▲王淑红

警方调查发现,秦凌云自2009年起接触并修炼“菩提功”。2020年4月,秦凌云通过网络认识了王淑红,之后,王淑红邀请秦凌云加入“浪花飞出的歌”等多个“菩提功”QQ群。秦凌云担任群管理,利用管理权限拉信奉“菩提功”的人员入群。期间,秦凌云在自己家中为王淑红制作含“菩提功”内容的储存卡190张。

2022年,秦凌云印制“菩提功”《资料目录》775册,印制《回向文》160张,销售邮寄给其他信众。

▲“菩提功”人员网上串联记录

2021年2月,淄川公安分局依法对秦凌云等人立案侦查。经过近一年半的侦查,2022年7月,淄博市公安局一举打掉这个“境外指挥、境内活动”的“菩提功”组织,抓获了一批重要的涉案人员,捣毁多处练功据点、私设“佛堂”,收缴宣传品2.3万余份。

2022年8月,秦凌云、隋文华、王淑红、孙伟伟、郑岩等犯罪嫌疑人先后被公安机关逮捕。

▲警方雷霆出击

这个“菩提功”组织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重大危害。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人民检察院对多名犯罪嫌疑人以涉嫌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提起公诉。

以祛病强身为噱头蒙骗群众

广泛散布各类邪说

自2020年以来,在境外指挥煽动下,秦凌云等人打着佛教、气功旗号,神化教主狄玉明,鼓吹其具有“特异功能”,并大肆宣传迷信内容,以所谓“遥诊”“遥治”“渡人”等手段蛊惑、蒙骗他人,编造“末日论”等邪说制造恐怖气氛,聚敛大量钱财向境外转移,社会危害严重。

那么,他们是如何与“菩提功”紧密联系在一起,又是如何被“菩提功”组织利用走上犯罪道路?

▲“菩提功”网站截图

据隋文华交代,她从2005年开始修炼“菩提功”。一日,隋文华拼车去济南的一家医院,与其同车的一位曹姓女子喋喋不休地介绍修炼“菩提功”的种种好处。听说修炼“菩提功”可以治好自己的疾病,隋文华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始接触。“但其实(练‘菩提功’)没治好我的病。”隋文华说。

▲隋文华

秦凌云的经历与隋文华大体相同。2009年,秦凌云在山东淄博某专科学校工作。当时,她已被牛皮癣困扰了20多年,痛不欲生。一日,秦凌云在一处寺庙附近碰到了一个老太太。这位老太太送给她一个播放器,上面有关于“菩提功”的音频,劝她练练这个功。从此秦凌云便开始修炼“菩提功”。“就是一个心理寄托吧,(练了之后)身上的牛皮癣也没有好。”秦凌云说。

▲秦凌云展示身上牛皮癣

而郑岩接触“菩提功”,源于2012年左右。她某日在辽宁海城一家理疗馆治病期间,无聊中翻看了馆里放置的《一代神奇狄玉明》一书,后来又从网上查到了所谓“大光明修持法”,于是没事的时候就练练。

▲《一代神奇狄玉明》

1988年,18岁的孙伟伟因为先天性弱视,内心极度自卑。后来,有人在孙伟伟老家镇上传播“菩提功”,她于是跟着母亲一起去练了几十天。“当时两个老师轮流讲,工作人员说用意念给我们学员调病。但我的眼睛先天性弱视,工作人员也没能给我解决。”孙伟伟说。

发现“菩提功”没能治好自己的弱视,孙伟伟于是停止了修炼。然而,孙伟伟结婚后,与丈夫经常吵架。生活再次遭遇不幸,让她内心极度渴望获得安慰和寄托。“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妈妈修的‘菩提功’,看原先的一些(‘菩提功’内容的)光盘,就觉得心灵上有一些慰藉”,2007年,孙伟伟再次走入了“菩提功”。

▲孙伟伟

然而,隋文华、秦凌云、郑岩、孙伟伟,没有一个人因为修炼“菩提功”治愈疾病。

“法会”上突发脑溢血

他们痴迷几近疯狂

调查发现,孙伟伟等人的经历,代表了大多数“菩提功”人员的心路历程。

山东淄博人王阳(化名)是狄玉明的亲传弟子,大学毕业后到北京打工做设计,2012年成立一家文化传播公司,2018年因为脑出血身体右侧偏瘫。

王阳最初接触“菩提功”是在1997年左右,曾频频参加狄玉明及其“菩提功”在山东淄博组织的各种活动,“狄玉明在张店区现在万象汇附近做的讲法,后来(周村区)商家镇那边也有修炼‘菩提功’的地方,我都去学习了”。

▲王阳2018年参加韩国“法会”突发脑溢血致偏瘫

2013年,王阳赴马来西亚吉隆坡,在那里做义工,听狄玉明讲法。为了拜师狄玉明,王阳当时交了二万多元的供养钱,还买了一些“法物”(天珠、瓶子等),狄玉明于是给他起了个法名叫“表恳”。

2018年,怀着对狄玉明“大师”的无限崇拜,王阳又一次赴韩国参加“法会”,期间,王阳突发脑溢血,因及时送医抢救才捡回一条命。但这样的经历,并没有使他相信现代医学,相反地,他认为如果不是在“法会”上,自己可能连命都没了,于是对“菩提功”和狄玉明更加崇拜和信任。

回国后,王阳没有继续接受康复治疗,而是仍然修炼“菩提功”。现在,46岁的他至今孑然一身,生活无法完全自理。

▲“菩提功”头目狄玉明的画像

被抓捕前,孙伟伟对“菩提功”的痴迷已到了疯狂的状态,面对民警,不仅没有束手就擒,还多方阻挠,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师父”狄玉明的画像,甚至是被公安机关带走后,仍然旁若无人地打坐练功。

“我手机上装着‘翻墙’软件、国外社交软件,这样就能到境外网站购物,交纳‘奉献款’‘点灯款’。”孙伟伟说,当时的她觉得信奉“菩提功”能够使人往生,而且能够消灾祛病。

包括孙伟伟在内的“菩提功”信众相信,狄玉明用意念赋予“法物”一些特殊的功能,于是购买后摆放在家里或“佛堂”等地方。但这些所谓的“法物”真有效果吗?

“我帮‘同修’代购‘菩提功’物品,帮他们转款‘点灯’,能够积累我的功德和能量,所以我就一直做这件事。‘点灯’或者交纳‘赞助款’也是一种心理寄托的方式,实际上没啥用,具体‘菩提功’组织有没有给我们‘点灯’我也不知道。”孙伟伟说。

“孙伟伟是我的妻子。最早的时候,是我岳母让她修炼‘菩提功’的,当时我岳母的肝不好,我定时给孙伟伟打钱让她给我岳母治病,但是我岳母和孙伟伟她两个人说修炼‘菩提功’就能治病,一直拖着,不去医院看病,也不买药,不吃药。过了没多久我岳母就去世了,这都是因为修炼‘菩提功’造成的。孙伟伟也有肝病,她也不吃药,一直拖着。”孙伟伟的丈夫无奈表示。

她的丈夫说,自从孙伟伟修炼“菩提功”以后,夫妻俩矛盾不断,经常因为练功吵架、打架。“‘菩提功’对我们家的伤害太大了,有时候我在家的时候家里还经常来一些年纪大的妇女找她修炼‘菩提功’。我实在是太痛恨‘菩提功’了。”

▲郑岩

“‘菩提功’相关网站在境内无法登录,这正说明‘菩提功’是不合法的。”郑岩说,“菩提功”宣扬的狄玉明的迷信思想和歪理邪说都是骗人的,它所宣称的“治病消灾”等功效根本不存在,本质上是通过洗脑骗取老百姓的钱。现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认罪认罚。

聚敛巨额钱财转往境外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2014年,隋文华去西藏做黑茶生意,认识了一位法名叫“觉灯”的师兄。

▲隋文华

“这个师兄也是修炼‘菩提功’的,他说他从一九九几年开始跟着狄玉明练‘菩提功’。他还跟我说让我交5000元的‘点灯费’,这样‘师父’就会给我取一个法名并且庇佑我,于是我就给了这个师兄5000元的‘点灯费’。这个师兄告诉我‘师父’赐给我一个法名叫‘鹏绛’,他还教会了我走八卦(‘菩提功’的一种修炼方法)。”隋文华说。

后来,隋文华通过“觉灯”又认识了一位法名叫“世觉”的师姐。之后,隋文华通过“世觉”,购买所谓“金菩提宗师”的“法物”。

“秦凌云有时通过我这里购买‘法物’。我从秦凌云转给我的货款中抽取利润,然后把剩下的钱转给高某(指定转账人)。”隋文华说。

王阳说,秦凌云他们有时也会从他那里购买“法物”。

“我主要是帮‘荷花’收国内人员的‘点灯钱’,把钱转给‘荷花’。另外,我认识国外的人,对‘菩提功’比较熟悉,如果有人找我要‘法物’,我会在国外的网站上订购或者从‘荷花’那里购买,国外邮寄给我后,我再邮寄给别人。”王阳说。

王阳称,“荷花”也是狄玉明的亲传弟子,她在韩国安山市的“菩提功”道场,负责收取国内信众的“点灯钱”。

2019年初,“荷花”与王阳取得联系,提出来想让王阳在国内帮她收“点灯钱”。

“那个时候我周围也有人修炼‘菩提功’,他们想‘点灯’,也有问我认不认识国外的大师。当时‘荷花’提出来,我就同意了。”王阳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帮“荷花”收国内信众的“点灯钱”,然后把钱通过微信转给“荷花”。

据王阳介绍,“点灯”就是类似于许愿的意思。点不同的灯,需要的价格不一样,有60元、180元、300元、600元、3000元,以前还有5000元、50000元的灯。

▲警方缴获的“菩提功”非法资料

“比如‘你’让孙伟伟买(‘加持法物’)的话,孙伟伟把钱打给我,我刷到我的信用卡里,然后用我的信用卡买,买完就直接寄回来了。”郑岩说。

孙伟伟交代,自己两年来,一共发快递一千单左右,加上偶尔“点灯”结余的钱合计3000多元,通过供奉款的形式在网站上转走。

据淄川公安分局民警介绍,该“菩提功”组织线上线下相互串联,通过互联网线上创建QQ群,直播授课,蛊惑全国各地信众;线下组织信众在家中私设“佛堂”,跨省串联,组织信众“念佛”、走八卦、集体上课练功宣扬“菩提功”,传播宣扬“治病强身”“加持能量”“祈福消灾”“超度亡者”等迷信邪说。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该“菩提功”组织大肆向被蒙蔽群众推销虚高价格的“法物”“法器”等所谓“加持产品”,鼓动群众捐献“点灯款”、赞助款。秦凌云先后将所敛钱款转账给隋文华等人共计1732886元。在境外“菩提功”骨干的指挥操纵下,隋文华、孙伟伟、郑岩等人,使用“翻墙”软件,通过在境外设立的“慈悲音”等多个网站支付“奉献款”或购买“菩提功”物品,骗取数额特别巨大,2000余万元流向境外。

▲该“菩提功”组织邮寄信众的“法物”快递单

“在我们侦办的‘菩提功’案件中,该组织利用迷信歪理邪说,骗取信众钱财2700余万元,裹挟群众涉及23个省市3000余人,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构成极大危害。”淄川公安分局民警介绍说。

2022年12月23日、2023年3月29日,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人民法院两次公开开庭审理此案。

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孙伟伟、秦凌云、隋文华、郑岩、王淑红利用“菩提功”宣传品、通讯群组等手段传播“菩提功”迷信邪说,通过购买“加持法物”“点灯祈福”等方式为“菩提功”组织敛取钱财,破坏国家法律实施,其行为均构成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

2023年4月3日,淄川区人民法院依法对此案进行了公开宣判。

法院以犯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判处被告人孙伟伟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判处被告人秦凌云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万元;均判处被告人隋文华、郑岩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均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判处被告人王淑红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元。违法所得均予以没收,并上缴国库。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副区长、淄川公安分局局长崔光恒表示,该局侦破的这起“菩提功”组织案件,系全国以“菩提功”歪理邪说为证据、依法定罪的典型案件。该案涉及人员多、地域广、骗敛钱财数额巨大,社会危害性极大。

“在此,希望广大群众认清‘菩提功’真面目,崇尚科学,坚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共建美好家园,共创和谐社会。”崔光恒说。

2名“菩提功”人员被依法判刑!用“遥治”蛊惑他人,借“点灯”等敛财超千万……

“一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说你把钱打过来我给你做功德,她还威胁我不照办我就死了,我就把钱转给她了。”

他们打着佛教、气功旗号,大肆宣扬迷信,编造冤亲债主附体等邪说制造恐怖气氛,威胁信众……

“‘超度’的时候我有‘超度’能力。我‘超度’这些年,有的人想‘超度’,我说你试试,别人‘超度’不了,(别人给他)‘超度’几天以后是自己身体难受,后来我还得帮他。”

他们自称能“遥诊”“遥治”“渡人”,用蛊惑手段蒙骗他人,鼓吹具有特异功能,诱导信众……

“我不认为它是伪科学,我认为它是超科学,比科学还要好,非常神奇,让人难以理解,说不透。”

他们鼓吹狄玉明“法力无边”,以“加持能量随光到达地球任何地方”“法眼遥测每名练功人员”,蛊惑信众……

“让他提供自己的信息,然后我们用观想加意念的方式调理身体、治病,用‘念佛’的方式‘超度’亡灵。”

他们反复强调自己拥有“超度”能力,宣扬替别人“点灯”“超度”冤亲债主,属于做功德,欺骗信众……

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刘海波

建立网上道场传播迷信思想,以“点灯”“请法物”“塑金身”等为由敛取钱财超千万

2021年10月,山东省德州市公安机关发现武城籍59岁的付某涉嫌从事“菩提功”组织活动,立即成立专案组围绕付某等人开展侦查。通过大量细致的工作,一个以刘海波为头目的“菩提功”组织浮出水面,其组织体系、歪理邪说、活动情况和社会危害也渐渐明晰。

▲武城县公安局民警刘明哲

“侦查中我们发现,该组织是以辽宁营口人刘某(刘海波)为头目,北京昌平人田某(田素芬)、河北秦皇岛人高某、广东茂名人董某为核心成员,郄某、陈某为资金(调度)骨干成员的犯罪团伙。”武城县公安局民警刘明哲介绍说。

公安机关通过调查,发现刘海波自称“慈悲道人”,建立QQ网上道场传播邪说拉拢信众,田素芬负责售卖境外“菩提功”网站相关功法产品,聚敛钱财并向境外转移。

他嘴里的“金菩提宗师”是狄玉明,后者于1991年打着佛教、气功的旗号,建立了“菩提功”组织。狄玉明对信众妄语许愿,宣称只要看“菩提功”的书籍、录像,听“菩提功”的录音,就可以祛病健身、调理身体、激发大脑潜能、开发特异功能,就能“遥诊”治疗。

蛊惑人心、大肆捞金等种种恶行,让狄玉明自感罪责难逃,于1997年仓皇出逃加拿大并取得该国国籍。从此以后,他在境外借助互联网发布指令,宣扬迷信思想,对境内信众精神控制,秘密发展成员,大肆聚敛钱财,引发家庭危机,严重危害社会。

据警方调查,田素芬习练“菩提功”后,于2020年在刘海波建立的“通渡”QQ群及自行创建的“法物”微信群内,通过帮助群内人员代购“法物”,从事“点灯”“塑金身”等迷信活动,敛取信众大量钱款转给境外“菩提功”组织。

自2020年10月至2021年12月11日,田素芬通过自己的三个银行账号向中国台湾、加拿大“菩提功”组织的“慈悲音”等平台账户转账共计602万元。

2022年5月,刘海波、田素芬先后被抓获归案。

▲警方在刘海波家中查获“菩提功”相关书籍及资料

为求助者“收惊”“超度”“遥诊”“遥治”,让信众“点灯”“塑金身”,终因触犯法律被判刑

2022年5月,刘海波因涉嫌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被刑事拘留。2023年2月,刘海波与同案犯田素芬因犯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被山东省德州市武城县人民法院依法判刑。

这不是刘海波第一次受到法律惩处。2012年,刘海波就曾因传播“菩提功”扰乱社会秩序被吉林省磐石市公安局行政拘留十日。

▲警方在刘海波家中搜查

但他并没有因此改邪归正,甚至丢了婚姻和家庭。

据他的前妻介绍,迷上“菩提功”后,刘海波天天供着狄玉明的照片念经打坐,什么也不干,后来二人因此离婚。

“我老婆(前妻)那时候不太愿意让我练‘菩提功’,不太让我修行,就是因为我修行有点太执着了。修‘佛法’(‘菩提功’)以后我们就离婚了。”刘海波说。

面对采访镜头,刘海波依然认为“菩提功”是超科学,他本人拥有特异功能。

那么,刘海波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神奇吗?

事实上,网友请他“超度”的时候,他会在初一、十五邀请“大仙”高小梅(化名)帮忙,了解网友冤亲债主的数量,召请这些冤亲债主到其“佛堂”来接受“超度”。

“他已经脱离了这个社会了,对家人漠不关心。而且他脾气不好,别人让他帮忙‘超度’什么的,他说光让他免费‘超度’没有用,要花钱做功德才行。”田素芬谈及刘海波时这样说。

▲刘海波配合警方搜查

▲武城县公安局民警李骞

据武城县公安局民警李骞介绍,境外“菩提功”组织通过社交媒体、网站及网络聊天软件对境内外信众指挥煽动,强化控制力度,以“网络弘法”“全球网络共修”等名目大肆传播狄玉明的歪理邪说。境内信众通过邮箱、博客、QQ、微信等网络平台学习、传播非法资料。

▲刘海波及其家中一角

被“洗脑”认为“加持”过的“法物”不受邪魔入侵,甘愿充当“菩提功”傀儡

现年57岁的田素芬自称“金理映”,在被抓获前,她是“菩提功”组织在境内“加持”产品和“法物”的代购人。她曾多次前往马来西亚、韩国等“菩提功”组织活动活跃地区,参与“菩提功”组织的“法会”等活动,受境外“菩提功”组织领导,在境内从事串联活动。

那么,她是如何一步步变成“菩提功”组织境内傀儡的?

这还得从1986年说起,那时,刚读完初一的田素芬辍学后从老家河北徐水县到北京打工。1990年结婚后,田素芬在北京继续打零工、干销售。2000年,田素芬回老家时发现,母亲由于身体不好,正在修炼“菩提功”。

“她站着‘念经’,练‘大光明’。”田素芬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知道“菩提功”。

2016年冬天,田素芬跟亲戚第一次赴马来西亚参加“菩提功”的“法会”。据田素芬回忆,“法会”设在一个酒店,一个叫“僮辉”的女子主持了她们的皈依仪式,并给她赐法号为“理映”。

“我的法号是‘理映’,很多人都习惯性地在前面加上‘金菩提’的‘金’字,所以我在群内被叫‘金理映’。”田素芬说,2020年,她开始走“八卦”,痴迷“菩提功”。同年底,田素芬在一个微信群通过扫码进入到另一个叫“通渡”的QQ群,该群主正是刘海波。

也正是在那时,田素芬认识了刘海波,二人因共同的“信仰”成为“知己”。他们利用“点灯”“请法物”等方式聚敛钱财,后转给境外“菩提功”组织。

“我跟‘慈悲道人’(刘海波)熟悉,2021年给他请过‘宝贝’。”田素芬口中所谓的“宝贝”是指被狄玉明“加持”过的物品,包括饰品、衣服、摆件、“佛像”,还有普洱茶、美人茶等。

在田素芬当时看来,“法物”有能量,可以保护身体健康,还可以辟邪,被“加持”过的物品不受邪魔入侵。

为此,田素芬专门创建了“法物”群向信众推销所谓的“加持”物品。她会不定时地在QQ群、微信群内发布境外“菩提功”网站“慈悲音”的货物信息,其价格从几十美元至几千美元不等。

“有人想要的话就会私聊我,然后转账给我。我会在手机上‘翻墙’登录境外网站,下单购买。他们通过国际物流发给我,我再通过国内物流发给大家。”田素芬说,在刘海波建立的“通渡”QQ群内,她也帮助别人请“法物”。

桑心心(化名)以前和田素芬是微信好友,2016年开始修炼“菩提功”。在田素芬的怂恿下,桑心心开始供养“师父”狄玉明,为此前前后后向田素芬转账了12次。

陈守守(化名)2019年底开始加入“菩提功”组织。而她为了购买“供灯”等相关产品,给田素芬进行了数次转账,从几千至几万不等。

据田素芬交代,信众做“赞助”,是通过加拿大的“雨树房”网站,“点灯”则是在加拿大的“禅修学院”。她告诉境内信众,“赞助”能增加个人的功德,功德越大对自己和子孙后代越好,包括去世的人就能到西方极乐世界。

2022年5月,警方在田素芬家中搜查出大量“菩提功”相关书籍、光盘,以及狄玉明的画像。

警方查明,田素芬名下多个银行账户均用于吸收境内“菩提功”信众资金,给其账户转账打款人员达60多人,其中郄大海(化名)、陈小珍(化名)等人数额较大。

加入“菩提功”有病不医,为复婚甘愿花五万点“圆满复婚灯”

“加持”过的“法物”真能护体、驱魔、辟邪吗?

▲陈小珍接受采访

“我那会儿就特别相信‘菩提功’,我就想着挽回婚姻,为了挽回婚姻才去信的,那个时候这个心里就没有出路。”“菩提功”信众陈小珍说,母亲因婚姻不幸而自杀,她害怕落得与母亲同样悲惨的境地,希望通过修炼“菩提功”寻求“家庭和谐之法”。

2014年,陈小珍去某寺院祈福。在寺院里,她遇见了一位60岁左右、名叫刘二龙(化名)的男子。刘二龙说陈小珍有佛缘,让她信狄玉明的“气功”,说信了身体就好了,家里能无病无灾。

2019年夏天,刘二龙媳妇患癌症去世。在葬礼上,经刘二龙介绍,陈小珍认识了郄大海。刘二龙告诉陈小珍,“郄大海很神”。

那时,陈小珍的丈夫因其整天神神叨叨念佛(“菩提功”)提出离婚,最终,二人“分道扬镳”。但陈小珍始终不死心,为此主动电话联系了郄大海。郄大海告诉她,需要一个“圆满复婚灯”,一年的祈福灯,大约花费5万左右。

“他(郄大海)对我说,我罪孽深重,得消业,让我拿钱做功德。他给我‘超度’老人、祈福,有时也给我‘塑金身’。他给我许诺我丈夫能回来和我复婚,我就用手机银行转账的形式给郄大海转了20来次。”

刘二龙老婆去世后,刘二龙自己也得了脑血栓,而陈小珍修炼“菩提功”、花重金购买“圆满复婚灯”均没有使她的婚姻破镜重圆,反而使丈夫、女儿等亲人疏远了她。

陈小珍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刘二龙的事情发现,原来,“菩提功”就是骗人的。从此,她再也不信“菩提功”。

▲郄大海接受采访

郄大海从1995年开始修炼“菩提功”,他通过QQ群或境外网站直接下载“菩提功”非法宣传资料。

“我那时得了肺结核,想着能治好病,我就试着修炼‘菩提功’。”当时,郄大海以家电维修为生,随着业务拓展开始自学电脑。学会电脑后,郄大海创建了QQ群,开始传播“菩提功”,帮信众“点灯消业”。长期以往,郄大海在信众心中树立了权威,他自己也被赋予了某些特异功能。

可事实是,修炼“菩提功”并没有治好他的肺结核。郄大海承认,自己通过服药治疗身体才得以恢复,“我当时吃了半年多的药,另外再加上主要有个好心态,不是练什么功”。

当时,郄大海并没有认识到“菩提功”组织的危害性,而现在,他幡然悔悟。因为修炼“菩提功”,郄大海跟家人关系变得极其紧张,不但遭到爱人的反对和嫌弃,连两个女儿也都不再理他。“你看我这家庭什么样了,我还能练(‘菩提功’)吗?”他反问道。

铁窗里仍坚信自己能为他人“遥治”“超度”,却“度”不过三年的牢狱之灾……

现在,刘海波坐在铁窗前依然高谈阔论,还坚信自己能为他人“遥治”“超度”,但他始终未思考明白:自己该如何“度”过三年的牢狱之灾……

▲刘海波

刘海波、田素芬二人的行为扰乱了社会秩序,破坏了国家法律、行政法规的实施,构成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

据武城县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委员、刑事审判庭庭长王朝华介绍,根据被告人刘海波的犯罪情节、社会危害,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判处被告人田素芬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宣判后,二被告人均未上诉,判决已经生效。

▲武城县副县长、公安局局长张秀军

“该案的成功侦办为全国办理此类案件提供了德州实践、山东经验,实现了以利用迷信破坏法律实施罪打击‘菩提功’组织的重大突破。”武城县副县长、公安局局长张秀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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