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每个高校校园里,总有着各种的校园传说。然而我没想到,设计系的我,在休息室撞见的灵异现象,竟把我拉入了这个难以触碰的世界。这天回家的路上,我看到邻居家的阿姨脖子上,骑着一个不干净的东西。看到我后,那东西钻进了闺蜜的肚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想起昨晚的梦,还是心有余悸,起床在柜子里翻了翻,戒指果然不见了。发短信让郁文景帮我请假,抹了把脸麻溜的买了车票回了老宅。
长长的青石板路面,一直通到巷子的尽头,而顾家老宅就位于巷子的最里头,看着有点阴森恐怖。
城市建设,到处都在拆迁,唯有这个巷子不知得到了什么守护似的,多次面临拆迁,却又都不了了之。周围高楼耸立,唯有这个格格不入的小巷子坚强的挺在这里。
一进门,正在外屋准备茶叶的母亲一脸诧异的瞧着我问:“你怎么回来了?”
“前两天不是姥姥打电话叫我回来的吗?”我挠着头,心里头纳闷着:难道姥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妈不在场?
“你姥姥没给你打过电话啊!”我妈说的一本正经,我咋都看不出来我妈在忽悠我。
我也没多想,正要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却看到隔壁的王阿姨跌跌撞撞的跑到我家,原本挺漂亮的王阿姨现在憔悴的不得了,见到我妈就嚷嚷着:“顾姐,你可要让阿姨救救我!”
我妈直皱眉,拉着我往后退,我看到王阿姨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婴儿,婴儿眼神怨毒,短短的小手揪着王阿姨的头发。
听到动静的姥姥忙赶出来,见到王阿姨什么也没说就把她拉进了平时问米的房间,临进房门前那个婴儿怨毒的眼突然朝我看来,吓得我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妈诧异的看着我问,“你刚刚……看见了?”
鼻子发酸,吓得想哭来着,打着哆嗦说,“王阿姨脖子上有个小孩……”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你别好奇往前凑,这孩子怨气重的很。”说着也没顾得上我就忙着进去帮忙了。
王阿姨出来的时候,原本骑在她脖子上的婴儿已经不见了,王阿姨千恩万谢,这才走了。
“妈,那个孩子怨气重的很,确定送走了吗?”我妈跟出来,脸上忧愁多过担心,视线挪到我的脸上又苦恼起来。
“送了一程,不过也没办法,这个世道……”姥姥摇着头,颇为无可奈何。
刚才走的那个王阿姨是医院妇产科的医生,每天去打胎的没有十个也有两三个。
这次碰上的这个是前两天引产的七个多月的孩子,早已经成型了,就是动手术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孩子可能活着的时候就被绞碎了四肢弄了出来,所以怨气大的很,就缠上了王阿姨。
我妈说的时候直摇头,不断的说造孽,并再三告诫我要带着眼睛看清楚,不要被男人骗。我哪里敢顶嘴,只点头应着。
我倒想给我男神宋仲基骗呢,可惜没机会啊。
啊呸,就算是男神也不能被骗,我顾小沫可是有端正的人生观的,做什么事都不能伤害无辜的小生命!
被王阿姨一打岔,差一点就忘记重要的事儿。我把玉质的戒指拿了出来递给姥姥问,“姥姥,你认识这个么?”
看到我妈一阵哆嗦,差一点就摔了一跤。我赶忙把戒指给姥姥,才跑上前扶住我妈问,“妈,你怎么了?”
“已经来了?”我妈喃喃自语,看样子我妈好像知道点啥,那双不争气的腿又开始抖起来:“妈,你可别吓唬我,你闺女胆小。”
我妈都没有细看戒指,脸色就开始不对劲,想起我妈刚才说姥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沫你告诉姥姥,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么?”姥姥捏着戒指问。
我把昨晚梦到六芒星阵的事情跟姥姥说了一遍,姥姥那双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睛有些微红,随即又长长的叹息一声。
“哎……是该还回去了。”姥姥有些感慨。
“妈,该让小沫知道了,他回来了,小沫……”我妈看着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姥姥、妈,你们别跟我打哑谜啊,自从上个月我过完二十岁生日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我看着姥姥,都要哭了。
“都是祖上结下的孽缘……”姥姥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总觉着她给人问米还没回来。姥姥继续叹气,脸色忽明忽暗,我心里头害怕,奈何腿发软,脑发昏。
“小沫,你知道我们顾家世世代代的男丁都活不过二十岁是因为什么吗?”姥姥盯着我瞧,我心里头一紧,忙说,“不是说遗传病么?”
“要说只是我们顾家男丁有遗传病史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也说得过去,可是入赘到顾家的女婿也没有能活得久的。”姥姥带着几分伤感,我们家根本就没有别的旁支,我不仅没有兄弟姐妹,就连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我有些担心,是不是不该追着问这些伤心的事儿。
毕竟姥姥亲眼看到了姥爷的死,又在后来的岁月里送走了儿子和女婿。
我们顾家世世代代身为阴阳师,虽然是阴阳师毕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而我顾家祖先就犯了个大错,因为种种原因,祖先动用了活人祭,而活人祭的主角便是一个不能惹的人。
活人祭后顾家男丁都很难活到二十五岁,姥姥说这是上天对顾家的惩罚。
关于给我指环的男人,姥姥和我妈闭口不提。在我出去的时候,隐约听到屋子里的姥姥对我妈说,“他都是晚上出现,看样子是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我明天要去一趟,如果可能我希望再封印他一回。那么,小沫……这件事也就不要跟她细说。”
第二天一早郁文景打电话催我去学校,姥姥说我现在能看到不该看的,担心我出事,就不许我去学校。比起遇到遇险,我更怕挂科重修。
姥姥拗不过我,似乎也心不在焉,只嘱咐我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弄丢我手上的指环,就让我回学校了。我妈给我行李里多塞了几张护身符,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长叹息一声塞给我一个桃木吊坠。
在半路上想起我做的那些噩梦,还被不知道是僵尸还是鬼的东西占了便宜,心里头就泛起恶心,把手指上的指环抠出来从窗户扔出去了。
回到宿舍就发现宿舍里弥漫了一股榴莲味,郁文景看到我就大声的嚷嚷起来,“顾小沫你还知道回来啊!”
“小姑奶奶,你别嚷嚷了好吗。”我凑上前,好让她看清我的熊猫眼,“你瞧瞧,我不来学校是去吃喝玩乐了吗?我这黑眼圈都累出来了!”
“哟,去勾搭男神,连黑眼圈都累出来了?”郁文景一脸的八卦。
我推了她一下,“别胡说,我男神的女朋友大概都排队排到西伯利亚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顾小沫,你额头发青,这两天倒霉啦?”314的御姐赵琰坐在计算机桌上,啃着榴莲斜着眼看我。
“对,我特么天天见鬼!”我没好气的回,顺便把包里的护身符理了理,折了一张塞进郁文景的口袋里,“千万别丢了!”
郁文景无可奈何的收下了,赵琰嫌弃我神神叨叨不要我护身符,也就替我省了一张。
大夏天的睡觉我竟然被冻醒了,心里正发毛,耳边却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大半夜的差点吓哭。左手攥着护身符,右手攥着桃木剑吊坠,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起床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黑眼圈更厉害了,照镜子的时候恍惚见到我背后似乎趴了个小孩子。
我一声尖叫,顺便把手里的镜子也扔了出去,吓得郁文景差一点从床上滚下来。
“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郁文景抓着床边的扶手,“你摔镜子干啥?”
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捂着胸口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原本应该被姥姥送走的婴灵,现在就趴在我的背上,难怪我觉着冷的要命。
麻溜的翻出桃木吊坠立马挂在脖子上,可是刺骨的寒冷还是丝毫没有减退。
穿着超短裙的郁文景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穿着长裤长袖T恤的我,“顾小沫,你要博眼球也不是这么博的。三十七八度的天气,你包裹这么严实,嫌捂不出病来不开心吗?”
我把手伸进她脖子里,郁文景缩了缩脖子大声嚷嚷,“你这是死人手啊!”
“小景啊,你姐我这是感冒了,得捂着!”
郁文景无奈的翻白眼,揪着我就去上课了。老教授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教室的吊扇吱呀吱呀的响着,窗外蝉声不断,郁文景时不时的擦汗,一边的我却要冻死了。
上课上到一半,郁文景大概是想起我的冰冻功能,整个人都贴到了我身上,美其名曰:不花钱的空调。
我无奈的翻白眼,有郁文景这个暖炉,教授的声音跟催眠曲似的,让我昏昏欲睡。
恍惚间感觉到门外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唤我,木然的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奇怪的是老教授好像没有看到我走出去。
正是上课时间,路上人很少,我跟着神秘的召唤走进了学校东北角的小树林。
大夏天,烈日炎炎,可这杉树林中却阴森森的,带着几分凉意。打了个寒颤,就好像突然从梦里醒过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开始害怕起来,疯了一样在树林中开始跑,跑了几圈却发现自己出不去。
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住了,跌了个狗啃泥,赶紧把嘴里的泥土吐出去,抬眼就看到我们系的系花俞夏一袭碎花长裙站在不远处。
身上的寒意突然一瞬间就消失了,倒是前面的俞夏打了个寒颤的样子,双手环抱,搓了搓双臂。
我看到一直跟着我的婴灵飞到了俞夏身上,很快钻进了俞夏的肚子里。
低声咒骂了一句,正要爬起来找俞夏,却看到俞夏跟一个我没见过的男生起了争执。
因为距离稍微有点远,虽然有一言半语传过来却凑不出完整的剧情。
争执戏码演变了十八禁,十八禁又演变成了男生在掐俞夏的脖子。我吓了一身冷汗,忙爬起来大声叫着:“干啥,你干啥呢!”
我麻溜的跑上前,地上哪里有什么系花,哪里有什么男生。
头皮一阵发炸,心里一阵紧,四处看了看,阴森的树林里空旷旷的,就连蝉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销声匿迹了。
我双腿发软,扶着树半天没回过神。
手软脚软的回到教室,老教授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我在全班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到座位上,刚坐下来刺耳的下课铃声响起。
反应过来的时候郁文景还趴在我身上,天气太热,我热出了一身汗。老教授夹起教科书就朝门口走,我忙把郁文景推开,“你干啥,不热啊?”
郁文景跟见鬼似的摸摸我,“你什么时候有温度了?不感冒了?”
“感啥冒,快点回宿舍,我要热死了!”我胡乱的把书本往腋下一夹,拽着郁文景就往宿舍跑。
盛夏的烈日啊,快把人烤焦了。
在宿舍里麻溜的换上了裙子,顿时凉快了很多。
“说冷的是你,说热的也是你。顾小沫,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郁文景抱着水杯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水。
“她哪里是哪根筋搭错了,我看她啊是见鬼了!”赵琰翘着二郎腿抱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噎我。
我没搭话,想到刚才在小树林的那一幕,觉得有必要去瞧瞧俞夏。抓着郁文景的手就往宿舍外跑,郁文景一个劲的在后面嚷嚷,“顾小沫,你干啥啊?要去哪儿啊?”
“那个啥,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系花吗?”
“图书馆呗,俞夏可是学霸!”
系花就是系花,不仅人长得美,还爱学习。
图书馆比宿舍凉爽了三四倍,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儿。
郁文景戳戳我小声的说,“你找俞夏干啥?俞夏有男朋友了,你看到她旁边坐的那个男生了吗?是经管系的土豪,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跟我身世息息相关的活人祭究竟是什么?而我刚刚看到的“人”,真的存在过吗?】